译文
杨朱的弟弟叫杨布,他穿着件白色的衣服出门去了。天下起了雨,杨布便脱下白衣,穿着黑色的衣服回家。他家的狗没认出来是杨布,就迎上前冲他叫。杨布十分生气,准备打狗。这时杨朱说:“你不要打狗,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是像它这样做的。假如刚才你的狗离开前是白色的而回来变成了黑色的,你怎么能不感到奇怪呢?”
注释
杨朱:先秦哲学家,战国时期魏国人,字子居。
曰:名叫。
衣:穿。
素:白色的。
雨:下雨。
衣:上衣,这里指衣服。
缁(zī):黑色。
反:同"返"返回,回家。
知:了解,知道。
而:连词,表示顺承。
吠:(狗)大叫。
怒:生气,愤怒。
将:打算。
扑:打、敲。
子无扑之,子 :你
犹是:像这样。
向者:刚才。向,从前,往昔。
使:假使,假若。
岂:怎么。
无:同“毋”,不,不要。
怪:对……感到奇怪。
衣素衣:穿着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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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布出去时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下雨了,环境条件变化了,他换了黑色的衣服,杨布依旧是杨布。但是他家的狗却无视这些变化,冲着换了装的杨布狂吠。原来狗只忠实于那个穿白衣服的杨布,却不理穿黑衣服的杨布!杨布的狗只看衣服不看人,结果咬错了人。狗犯这样的错误并不可笑,人看问题,如果只注意表面现象,不抓住本质特征,同样会犯类似的低级错误。现实生活中,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不变是相对的,变化是绝对的,不能用旧的眼光看待变化了的事物,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中心:当别人因为表面现象误解自己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清醒,说明真相,消除误解。而不能像杨布那样发火解气,那不利于问题的解决,弄不好会激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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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一个不太出名的小山村,住着一户姓杨的人家,靠在村旁种一片山地过日子。这户人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杨朱,小儿子叫杨布,两兄弟一边在家帮父母耕地、担水,一边勤读诗书。这兄弟两人都写得一手好字,交了一批诗文朋友。
有一天,弟弟杨布穿着一身白色干净的衣服兴致勃勃地出门访友。在快到朋友家的路上,不料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了,雨越下越大,杨布正走在前不着村、后不落店的山间小道上,只好硬着头皮顶着大雨,被淋得落汤鸡似地跑到了朋友家。他们是经常在一起讨论诗词、评议字画的好朋友,杨布在朋友家脱掉了被雨水淋湿了的白色外衣,穿上了朋友的一身黑色外套。朋友家里招待杨布吃过饭,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儿诗词,评议了一会儿前人的字画。他们越谈越投机,越玩越开心,不觉天快黑下来了,杨布就把自已被雨水淋湿了的白色外衣晾在朋友家里,而自己就穿着朋友的一身黑色衣服告辞朋友回家。
雨后的山间小道虽然是湿的,但由于路面上小石子铺得多,没有淤积的烂泥。天色渐渐地暗下来了,弯弯曲曲的山路还是明晰可辨。晚风轻轻吹着,从山间送来一阵阵新枝嫩叶的清香。要不是天愈来愈黑下来了,杨布还真有点儿雨后漫游山岗的雅兴哩!他走着、走着,走到自家门口了,还沉浸在白天与朋友畅谈的兴致里。这时,杨布家的狗却不知道是自家主人回来了,从黑地里猛冲出来对他汪汪直叫。须臾,那狗又突然后腿站起、前腿向上,似乎要朝杨布扑过来。杨布被自家的狗这突如其来的狂吠声和它快要扑过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十分恼火,他马上停住脚向旁边闪了一下,愤怒地向狗大声吼道:“瞎了眼,连我都不认识了!”于是顺手在门边抄起一根木棒要打那条狗。这时,哥哥杨朱听到了声音,立即从屋里出来,一边阻止杨布用木棒打狗,一边唤住了正在狂叫的狗,并且说:“你不要打它啊!应该想想看,你白天穿着一身白色衣服出去,这么晚了,又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回家,假若是你自己,一下子能辨得清吗?这能怪狗吗?”
杨布不说什么了,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哥哥杨朱讲的也是有道理的。狗也不汪汪地叫了,一家人重新又恢复了原先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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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山徐健菴先生,筑楼于所居之后,凡七楹。间命工斫木为橱,贮书若干万卷,区为经史子集四种。经则传注义疏之书附焉,史则日录、家乘、山经、野史之书附焉,子则附以卜筮、医药之书,集则附以乐府诗余之书。凡为橱者七十有二,部居类汇,各以其次,素标缃帙,启钥灿然。于是先生召诸子登斯楼而诏之曰:“吾何以传女曹哉?吾徐先世,故以清白起家,吾耳目濡染旧矣。盖尝慨夫为人之父祖者,每欲传其土田货财,而子孙未必能世富也;欲传其金玉珍玩、鼎彝尊斝之物,而又未必能世宝也;欲传其园池台榭、舞歌舆马之具,而又未必能世享其娱乐也。吾方以此为鉴。然则吾何以传女曹哉?”因指书而欣然笑曰:“所传者惟是矣!”遂名其楼为“传是”,而问记于琬。琬衰病不及为,则先生屡书督之,最后复于先生曰:
甚矣,书之多厄也!由汉氏以来,人主往往重官赏以购之,其下名公贵卿,又往往厚金帛以易之,或亲操翰墨,及分命笔吏以缮录之。然且裒聚未几,而辄至于散佚,以是知藏书之难也。琬顾谓藏之之难不若守之之难,守之之难不若读之之难,尤不若躬体而心得之之难。是故藏而勿守,犹勿藏也;守而弗读,犹勿守也。夫既已读之矣,而或口与躬违,心与迹忤,采其华而忘其实,是则呻占记诵之学所为哗众而窃名者也,与弗读奚以异哉!
古之善读书者,始乎博,终乎约,博之而非夸多斗靡也,约之而非保残安陋也。善读书者根柢于性命而究极于事功:沿流以溯源,无不探也;明体以适用,无不达也。尊所闻,行所知,非善读书者而能如是乎!
今健菴先生既出其所得于书者,上为天子之所器重,次为中朝士大夫之所矜式,藉是以润色大业,对扬休命,有余矣,而又推之以训敕其子姓,俾后先跻巍科,取宦仕,翕然有名于当世,琬然后喟焉太息,以为读书之益弘矣哉!循是道也,虽传诸子孙世世,何不可之有?
若琬则无以与于此矣。居平质驽才下,患于有书而不能读。延及暮年,则又跧伏穷山僻壤之中,耳目固陋,旧学消亡,盖本不足以记斯楼。不得已勉承先生之命,姑为一言复之,先生亦恕其老誖否耶?